作為一個不怎麼愛明史的人,但卻被這瑪麗蘇版的狗血愛情燃起了熊熊八卦之心。

說起明朝曆史人物,可能大家最多想起的是,朱元璋,海瑞,張居正等人,或是相關事件。但作為一個八卦黨,我記的更清楚的則是那個大臣勸他雨露均沾,但皇上他就寵萬貴妃,就寵萬貴妃的明憲宗朱見深。

畢竟他可是,真為了一個女人廢了三千後宮的皇帝,而且這個女人還大他17歲。

要知道,這可是瑪麗蘇狗血文都不太敢虛構的情節,但卻是一段真實曆史。

這段謎之愛戀,現在終於有人熱血開扒(劃掉)娓娓道來,八卦之魂再次燃燒。

真的是不可錯過的一篇小說,畢竟跟萬貞兒一比,甄嬛、瑪麗蘇弱爆了。

最狗血的宮廷大戲,最情深不負的皇帝,明朝版馬克龍和布麗吉特

【內容簡介】

曆史盲穿越成古往今來最奇異的“奸妃”,萬貞兒,萬貴妃,年長皇帝十七歲,他正盛年,而她已老去,卻依然能令皇帝生死相隨。

她生前,皇后俯首,六宮退避;

在她死後,皇帝以後禮將她下葬,很快就隨她而去;新君拒絕了群臣的彈劾,仍然尊她為庶母。

這是個史無前例,後無來者的寵妃的一生。

【人物小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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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貞兒-概念人物形象

女主角:萬貞兒

不知道土木堡之變,但卻被土木堡之變影響了一生的現代穿越女。豐胸高腰,寬肩長腿;天圓地方,臥蠶眉,丹鳳眼,俊美英氣。是審美觀衝突下,被大明宮廷視為朝野的“醜女”,性情堅韌不拔,曆百劫而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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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見深-概念人物形象

男主角:朱見深

原名朱見濬,明英宗太子。從小親情缺少,性情懦弱,缺少決斷之材。危難之中被立為太子,卻在大明朝太平時被廢。對萬貞依戀極深,願意舍天下繁華而求與她一世相守。因為萬貞年長於她,故而尋求長生不老之法,迷信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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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貴妃-概念人物形象

反派:周貴妃

明英宗貴妃,驕橫貪婪,在英宗被俘後一心一意只想保著榮華富貴,但凡見面就必定恐嚇兒子“上進”的虎媽。以至於本就被叔父陰影籠罩的男主角每日惶恐不安,變成了連意思也不能自如表達的結巴。在男主角當了皇帝後尊為太后,更是放肆,因為忌憚萬貞,以死相逼,不許男主角立萬貞為後。

【樣章試讀】

楔子

成化二十三年,正月。

每年過年的時候,宮中的花樹彩燈便累金積玉般的自內宮直排到大明門外,紅飛翠舞的喧囂完整個元宵才散。但在今年,花燈擺放的時間不到一半,喧鬧便突然像被酷寒凍住了一般,猛然遏止,靜默無聲。

皇貴妃萬貞兒死了。

這位年長成化天子朱見深十七歲,但卻令他大婚只一個月,就連皇后都廢了的一代寵妃,突然死了。

朱見深坐在寢殿深處,緊緊地握住床上的人的手,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貞兒。”

床上的人已經無法回答,她安靜的躺著,滿枕濃密的青絲如雲似的撒開,在這終極的長眠裡,她眉間那道因為憂慮而生的淺痕也終於消失,那平時顯得過分淩厲剛硬的眉眼也柔和了下來。

她不像故去,卻像久久的操勞,深深地疲憊過後,終於得到了完全放鬆的休息,因此她便睡著了。

朱見深喚了一聲,沒人回答,他也不敢生氣,生怕自己一生氣,就惹得她動怒。他希望她時時刻刻都關心著他,守護著他,深愛著他,但卻並不希望她因他生氣。

儘管他總在有意無意間,做出一些事,讓她生氣,讓她傷心,但那並不是他的本心。

他是發自於心的希望她能一生喜樂平安,沒有絲毫不如意的地方的。

這位大明帝國的九五至尊,圓臉彎眉,額宇開闊,看上去很是白淨秀氣,一派溫柔儒雅的模樣,由於性情溫和,平時宮人並不怎麼畏懼這位皇爺,偶爾間笑謔打趣都有的。但在此時,卻沒有誰敢去告訴他一聲,皇貴妃已經死了。

因為他們知道,對於這位天子來說,皇貴妃萬貞兒代表著什麼。

她在他兩歲時來到他身邊,一直保護著他,陪伴著他,不管是強立太子時的驚惶,還是國破危機時的恐懼,都由她安撫渡過;也不管是被廢去太子位時的殺機,還是奪門宮變時的險惡,也都是她張臂護持。

她是他的侍長,但又不僅是一個“侍長”,她還是他的母親、姐姐,更是他的愛人。他所有的感情,幾乎都聚集在她身上,沒有她,也就沒有成化天子朱見深。

深宮一片死寂。

許久,被宮人稱為“老神仙”的李孜省受命晉見,朱見深才夢囈般地說:“萬侍長去了,我亦將去矣。”

李孜省緩聲勸道:“陛下何出此言?貴妃珍重陛下貴體,逾於己身,若您因為哀思損身,萬妃泉下何感?”

朱見深用力的握了握萬貴妃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已經完全冷了下去,他的聲音也像她的手一樣的冷:“李卿,朕以前召你煉仙丹,是想讓她長生不老,與朕百年同好。如今貴妃駕鶴西歸,你有何感想?”

李孜省平時一派仙風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樣,但到了這時候,卻深深地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強恃鎮定的道:“陛下,世間道法自有其理,您為天子,地位近神,或能服丹不老;但貴妃命份不如您貴重,天道卻不允她如陛下一般長亨仙福。”

朱見深淡淡地說:“朕為天子,說誰有福,誰便有福;誰貴重,誰便貴重。朕只問你一句,你可有法化死為生?”

李孜省半晌沒有說話,他在朝野間聲勢顯赫,富貴無極,連宰輔都在退避三舍,靠的不是別的,正是因為他善度成化天子的心意,這才得到這無上榮寵。因此他很清楚天子這句話含的意思,假如他沒有辦法讓萬貴妃化死為生,那麼,等一下,死的便會是他!

朱見深並不著急,他就坐在萬貴妃身邊等著,這個世間,如今對他來說,只有這件事還值得等待,他可以充滿耐心的等下去;而李孜省卻等不了,假若他沒有辦法,對天子沒有了用處,那麼不必等到天子下令,就會有無數人在外面等著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果然,朱見深並沒有等太久,滿額冷汗的李孜省就遲疑著說:“陛下,逆轉生死,小道亦是不能。然而,陛下與貴妃情深意重,早已不拘於皮相,若傾天下之力,搜集異物奇寶,或開啟泰山府通道,將貴妃魂魄召回,重塑軀體,再續前緣。只不過如此逆行,非自然之道,哪怕您貴為天子,恐怕也要損傷壽命。”

朱見深笑了起來,道:“若是沒有她,縱真能萬歲不死,於朕又有何義?朕只要她活,活在朕身邊,其餘一切,何足道哉。”

我只要她活著,要她與我一起活著。

世人只看到了都看到了帝位的尊貴榮華,萬妃的驕橫恣意,卻沒有看到我最初的淒惶落魄,她的生死不離。

是她守著我一夜數驚,是她陪我顛沛流離。我最初也最終,最想要,最想有的追求,不是帝位,不是權勢,不是千秋萬代,不是長生不死;而是她在我身邊,她陪著我到老,終我此生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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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男朋友是個公公

溽暑炎月,紫禁城的空氣被太陽烤得蒸騰扭曲,連樹都葉子發蔫,精神不振。東華門的右側小門守門的一名親軍衛士犯睏,躲在陰影裡扶著槍杆,額頭抵在手背上,人雖站著,下巴處卻亮晶晶的流下一溜口水來,已經睡著了。

一匹老馬拉著輛貨車轆轆地駛了過來,駕車的的少年一張圓臉呈蜜色,兩道斜飛入鬃的臥蠶眉峰巒峭麗,丹鳳眼黑亮淩厲,鼻樑和嘴唇稜角分明,線條剛硬,看上去就很有兩分不好惹。

老馬馴服,不需要馭者多費心,走到東華門下便乖乖地停住了,甩著尾巴噴了口氣,呼嚕兩聲,伸出長嘴去拱那軍士的腦袋。

那軍士睡夢中被老馬一拱,腦袋頓時往下一落,又猛然驚抬而起,眼皮還沒還得及揭起,身體就已經反射式的挺直了腰板,一臉嚴肅的往前面抬頭,若不是眼屎和口水沒來得及擦乾淨,誰也想不到他剛才在站著睡大覺。

少年抽了抽嘴角,忍住了沒說話,坐在貨車上的一個小宦官卻忍不住笑罵:“掃金哥,你昨晚上又去逛窯子了?”

掃金哥抹了把口水,甩手道:“呸呸呸,你才昨晚逛窯子了呢,少給哥哥潑髒水。”

這話對於正值青春敏感期的小宦官來說實在戳心,小宦官的笑臉一下陰了,趕車的少年忙道:“快點驗牌,這麼大的日頭,人都被曬得火氣蹭蹭直往上沖!”

掃金哥得了台階,也連忙順著往下走,訕笑道歉:“我也是被日頭曬暈了頭,公公大人大量,別跟小弟一般見識。”

小宦官哼了一聲,轉頭不理他。掃金哥賠著笑臉來討腰牌對印,卻拿不到,十分尷尬,趕車的少年無奈,只得伸手推了推那小宦官:“小福,快把對牌拿來,時間已經不早了。”

小福悻悻地把腰裡的對牌拿出來,掃金哥沖門房喊了一聲,另一名親衛便帶了門冊過來對印。小福的腰牌無誤,到那少年的腰牌,對印的軍士卻輕咦一聲,道:“劉應寶……你是誰?這腰牌不對。”

少年卻沒有被發現冒名頂替的驚慌,大大方方的一笑,道:“這腰牌確實是我向劉公公借用的,我本姓萬,在司饎司當差。”

這少年不笑的時候眉眼鋒利,不好親近,但開口一笑,豐厚的唇邊就漾開兩枚深深的酒渦,眉眼的銳利都變成了福團團的喜氣,讓看的人也覺得心情豁然開朗,有種十分具有感染力的俊美。

一邊的小福斜睨了那對印的軍士一眼,哼道:“沒點眼力勁,這都看不出來。”

那對印的軍士反應遲了些,卻不是笨,這時也明白過來:這拿著劉應寶的腰牌出入的少年不是宦官,而是個宮女。只不過這宮女的相貌偏硬,蜂腰長腿,寬肩豐胸,站在那裡比他還要高兩寸,且肩正腰直,英姿颯爽,渾不像尋常宮女低頭含胸,小腳蓮步的柔順嫻靜,怪不得他一時沒看出來。

宮中例來把需要外出的差事交給宦官辦理,宮女不輕易出宮,有事就托相熟的宦官,像萬宮女這樣沒領差事還要借了宦官身份腰牌出宮的,十分少見。

宮裡門禁的人情一貫對宦官出入睜一隻眼閉隻眼,那不許隨意出入的禁例形同虛設。但宮女私自出宮的情況十分罕見,掃金哥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十分躊躇,一時拿不準該怎麼辦。

猶豫片刻,他轉念想到劉應寶是都知監的奉禦,雖然比不得大太監王振和曹吉祥那樣得勢,卻也是天子近人,他把腰牌借給這宮女冒用,總歸是讓人看他兩分臉面的意思,似乎犯不著掃他的面子。

對印的軍士還在猶豫,掃金哥忽有所悟,問道:“姑姑與劉公公是一戶?”

萬宮女囧了,抵著鼻子咳嗽道:“校尉說的哪裡話,劉大哥是熱心仗義才把腰牌借我用的。”

那對印的軍士想了一回,終究沒有當惡人,揮手放行。

進了外門,內宮值守的五府衛士這時候都躲著納涼,巡守鬆懈,沒有人來盤查。老馬識途,不需萬宮女多加鞭策,就自發的駕著車沿端本殿後的巷道往仁壽宮方向走。

此時正值大明天子朱祁鎮在位,年號正統,太后孫氏恪守規矩,不幹朝政,選了仁壽宮居住,每日聚一班命婦或貴胄少女逗趣說話,看看雜戲,聽聽書樂,逛逛花園,玩些蟲兒鳥兒,日子過得十分閑適,帶著服侍的宮女太監也很鬆散。

萬宮女就是司饎司派在太后宮裡的掌饎,輔助司饎分管太后宮宮人的廩餼薪炭,這詞兒說起來文雅,白一點兒說嘛,就是給宮人分派柴炭的柴火妞頭兒,燒火丫頭領班。宮裡比她地位低的客氣點的叫她“貞姐”或者“貞姑姑”;地位比她高的,就叫她“貞兒”或者“貞丫頭”。

萬貞開始聽這些稱呼一百個不適應,慢慢地卻也習慣了——沒辦法,誰叫她中了頭獎,一覺睡著就睡到了一個近似於作夢的地方來了,並且這夢還老不醒,連綿不斷的做下去呢?

小福坐在車轅上叨嘮:“說起來,宮女出宮是不怎麼方便,貞姐以後有什麼事,還是出幾個錢請跑腿的老公公代辦吧。要不然,就讓我幫你也行啊,犯不著這麼大日頭出來曬。”

萬貞忍不住一笑,嗔道:“你個傻小子,要是什麼事都讓你去辦了,姐姐還怎麼出宮?”

小福撇嘴:“所以我才覺得貞姐你最近奇怪,宮裡什麼東西不比外面好,宮女十個管九個半是寧願老死宮裡,也不肯出門一步的,偏偏你總想出去。”

萬貞沒法爭辯她和原來的那位萬貞的不同,只好強詞奪理:“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懶得和你說。”

小福嘿嘿一笑,突然眼珠子一轉,道:“貞姐,我知道了,你這麼急著出宮,是不是因為你不願意嫁給陳監公,想躲開他?”

這話題實在有一劍飆血的強大殺傷力,頓時把萬貞刺得胸口發悶。

如果說穿越這件事,經過前前後後近一個月的折騰,她還能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帶著懷疑試探著去接受並了解,那麼原身萬貞的“男朋友”,卻委實讓她心裡狂放草泥馬。

在她一覺睡到萬貞身上之前,萬貞是有一位正在交往的男朋友的。該男姓陳名表,二十一歲,相貌俊秀,白白淨淨,溫柔靦腆,不僅為人體貼,對萬貞又敬又愛,還有一手好廚藝,晉陞在望。

而萬貞自己嘛,長相偏硬,高腰長腿,一米七幾的身量,天生的大力,一手把尚食局的石磨提起來舞十圈八圈都不帶喘氣的。這些特點在大明朝男子的身上,人都要說,嗯,這孩子英俊,勇武,有出息;放在大明朝女性的身上,只有兩個字:悲劇!

按常理說,就萬貞這樣的條件,有個長得不錯,對自己溫柔體貼,有一技之長,事業又處於上升期的男朋友,那是絕對值得長線持有的績優股,不管是不是作夢,遇到了都應該立即快手拿下再說,可萬貞把情況了解透徹以後,卻傻了眼——陳表千好萬好,只有一點不好,不止不好,是沒有!

這是位公公!

十歲淨身入宮,絕對“根盡苗紅”,沒有半點假的公公!

萬貞在沒照鏡子弄清自身條件,不知道陳表公公之前,曾想過原身究竟下的是哪個副本,是宮鬥,還是升職?是投資,還是種田?

結果種種猜想在對比“難盆油”和自身條件之後,都化成了灰灰,不用想了,這就是一條很直白的嬤嬤路!

要說萬貞平時自認為是不職業岐視的,但接手的身體有位情誼深厚到正在向婚嫁方向發展的公公男朋友這事,還是太刷她的下限了,以至於她現在一聽到“陳監公”三個字,頸後的寒毛就不自覺的全體起立,條件反射式的喝道:“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小福挨了喝斥,很是委屈,嘟囔:“不說就不說,好像我不說誰就看不出來似的。”

萬貞被噎得胸悶,良久才歎了一聲:“小福,你是這副本裡的隱藏的毒術士BOSS吧?”

小福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哈?”

萬貞看著他茫然不解的表情,胸口的悶氣像被紮破了的車胎,全漏了。

兩人把東西交給領事宦官清點好後,小福駕了馬車去禦馬監還車,萬貞則提著自己的那份東西往住處走。

萬貞四歲入宮,才十六歲卻已經是資深的宮人了,雖然混得不咋地,但好歹也算是個有職司的小頭目,在女官聚居的套院裡有間以她為主,附住小宮女的小隔間。她回到院子裡時,住隔壁的女官舒彩彩正靠在廊蕪下側躺著歇涼,眼睛半眯不眯的打盹。看到她回來,舒彩彩精神一振,連忙招手問:“貞兒,我托你買的東西呢?”

“買了,在這兒呢!”

萬貞走到廊蕪裡把東西放下,顧不得回房拿杯子,就著舒彩彩手邊的茶杯猛灌了兩杯水,這才緩過一口氣來,歎道:“哎呀,天氣真是熱,趕緊下雨才好。”

最狗血的宮廷大戲,最情深不負的皇帝,明朝版馬克龍和布麗吉特

【作者簡介】

張晚知,作品題材多元化,筆觸細膩,代表作有《鳳還巢》、《當禦姐遇上正太》、《圖南志》、《換我凝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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