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2):一個國安員親歷未公眾於世的驚天懸案

我被嚇得馬上轉身追了出去。

那六個牌位上刻的名字,赫然正是我派出去的那六個人。

我腦海裡嗡嗡直響,我所派出的這六個人,執行任務各有自己的代號,真實姓名在保密條例中,絕不能外泄……而眼前,這個師婆是如何得知他們的姓名,從而幫他們立牌位?

我不禁心亂如麻,一轉身追了出去,想要逮住她問個明白,然而追了很久很久,卻連她的影子也沒看見。

我只好往回走,等我再走進那間小屋的時,屋內已然一片漆黑,那白燭也已然熄了。而桌上的幾個牌位,也已然了無蹤跡,甚至於之前在屋內瀰漫的燒香的氣味,也蕩然無存,一切就好像我剛剛看到的,都是幻覺。

這個師婆,太可疑了,接下來要把她列為犯罪嫌疑人。找不到人,我只能先行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葉淵帶著人趕到了,葉淵帶了十幾個兄弟來,那些人都齊刷刷地站在外面,嘴裡叼著煙,警署的通道被他們堵了一個水泄不通。

葉淵大大咧咧地拉著我往外走,警署的陳sir不明就裡,一開始還想阻攔,但被葉淵瞪了一眼,他也只是象徵性地表示附近剛出了這樣的案子,不是很安全,讓我不要走遠。葉淵把我拉到外面去,著急地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告訴他:我要找的人,在澳區有了蹤跡。

葉淵一驚:“是他?”

我點點頭:“我派來找他的六個人,都死了。死幾個人不是大事,但他們死的都很離奇,我在想,會不會和我要找的那個人有關係。”

葉淵明白我的意思,這件事,我們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接下來,我把白狗他們六個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訴了葉淵,他和我一樣,並不信鬼神,膽子很大,但他聽了這些的來龍去脈,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特別是聽說白狗在死了之後,還來向我報信的事情,葉淵他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問我需要他做些什麼。

澳區有他的人,我的行動會方便很多。葉淵拍著我的肩膀說,只要我插手,案子肯定能破。

我決定先讓葉淵的人去調查一下那個師婆的來歷,我去找陳sir了解一下澡堂老闆那邊是審問情況。

澡堂老闆暫時被關在了警署,陳sir把昨晚審訊的大體情況跟我講了一下:澡堂老闆,姓名曾志傑,本地人,從父親手中繼承下這個破敗的澡堂,以此為生,別無他業。為人謹小慎微,年輕時娶過一個女人,後來女人得病死後,沒有再婚,女人也未給他留下一男半女。

他回憶說大約半月前白溝他們六個一起去他那裡洗澡,他也是個生意人,多少是有點眼力勁的,看出他們六個不是一般的洗澡客,所以很熱情的召喚著。

後來白狗他們讓澡堂老闆出去給他們買一些好點的浴巾、洗髮水之類的東西,澡堂老闆就去了,等他回來之後看到就是我們之前發現的那一幕了。至於為什麼要跑,而沒有報警,他的解釋是,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當時整個人都蒙掉了,不知道怎麼回事鬼使神差的扭頭就跑。跑了很久也不知道到了哪裡,就跟中了邪一樣。

再後來他餓了,想去買些東西吃,結果掏出的錢竟然是冥幣,加上多日流浪時的生活,整個人衣衫不整,還被當時的店老闆當做神經病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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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的是他碰到了那個師婆,師婆告訴他,他惹了不乾淨的東西,只有她能解救他。澡堂老闆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對這個師婆言聽計從。師婆告訴他需要他回去為他做一場法師,然後他就沒事了,後來就是我們在永興記看到的那一幕了。

我跟葉淵決定親自去審一審這個曾志傑。陳sir不清楚葉淵的來歷,說讓他一個非司法系統的人去不符合這邊的辦案流程,結果被葉淵一個眼神就瞪了回去。

我跟葉淵審了澡堂老闆一個多小時,沒問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大致就跟之前陳sir說的那些差不多。

我問了他確定那張冥幣是白狗給的錢裡面的嗎?他說確定,他當時出們給門狗幾個買東西的時候沒帶自己的錢包,就拿著白狗給的錢走的,買完東西剩下的錢就揣在自己兜裡了。

我又問他:那張冥幣在哪裡,他說不清楚,應該是被百貨店的老闆連他本人一起趕出來的時候扔掉了。

我讓他再回憶一下,他說實在想不起來了。葉淵這裡一下子急了,說你他媽的能想起什麼來?非要跟澡堂老闆動手,說當年再硬的敵人也挨不過他的一頓拳腳,後來被我好歹攔了下來。

我跟他說這人剛受了驚嚇,你再這樣打他一頓,我們後面更問不出什麼有用價值的線索了,被我好說歹說葉淵才肯作罷。

我跟葉淵出來之後,我把陳sir叫了過來告訴他,讓他再問問澡堂老闆,回憶下那張冥幣到底是被百貨的老闆扔掉了還是在哪裡,一定要設法找到!再關他一天然後把他放了。

陳sir疑惑不解地問道:放了他?我說:對,放了他,然後讓人跟著他。我扭頭對葉淵說:阿淵,讓你的人去跟著他,不要用警署的人了。陳sir當然樂得其所,當下也沒說什麼。

我們從警署出來後,葉淵問我下一步做什麼?我說大家都盯著出事的澡堂了,一直沒去白狗他們幾個住的旅館去看一下情況。就算白狗他們幾個為了行事隱蔽,以他們多年來的習慣也不會去那樣的旅館住,更不會去這麼破舊澡堂洗澡?

葉淵說:對啊,這又不是當年打仗的時候,他媽的住貓耳洞,現在想起來就不爽!我說行了,不提當年了,我們先去旅館看一看!

白狗他們住的旅館叫客來興,是一個家庭式的旅館。樓下改造成了旅館,樓上還是家庭日常起居的樣式,跟這個區的其他建築一樣,非常老舊,但是一點都不髒,地上也沒有灰塵。老闆是一個寡居的老太,周圍的人都喊她黃太。跟永興記的老闆一樣無兒無女。

她說,大約是在半月之前,白狗親自來她這裡看了房間,相中了二樓,黃太一開始是不願意出租的,因為那是她個人居住的地方,但是白狗給了她一個很誘惑的價格並並付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房費。根據登記資訊,具體時間,就是白狗六個人到澳區的那個晚上。

白狗幾個人,不缺錢花,他們沒必要來這種地方住。我還記得,白狗幾個人出發的時候,還一臉色相地說等找到人,要在澳區找幾個當地妞玩玩。更可疑的是,他們到了澳區之後就再也聯繫不上了。

我問黃太:白狗他們幾個住的房間有沒有動過呢?

黃太說:他們幾個出事後,警署的人就來過了,雖然這裡不是第一現場沒有封鎖,但是警署的人也讓她不要動那個房間了,再說她這裡本就生意不多,加上最近這附近出了事,更沒什麼生意了,她現在都準備關張了。

我跟葉淵走進白狗他們住的那層。葉淵問我有沒有發現什麼,我搖搖頭。

我在房裡繞了一圈:比較簡陋,沒有太多陳設。除了一個客廳,就是兩間臥室和一個衛生間了。

我進了衛生間,衛生間裡那種難聞的氣味很重,有一台老舊的洗衣機,地上是排水用的塑料管道。裡面還有梳子、牙刷、吹風機、毛巾等洗漱用具。

我問黃太白狗他們幾個住進來之後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黃太說沒有,就是經常聽到他們一起打撲克的聲音,我想起陳sir說過對面有人看到六個人打撲克的影子映在窗帘上。

很快,我們又回到了客廳裡,有一個方桌,據黃太講,白狗他們六個就是在這上面一起打撲克的。桌上的撲克,早就被警署的人全部取走了。我拿著手電筒照著房頂,這個客廳,只有一個老式的白熾燈吊在那裡。。

我讓葉淵去開一下燈,然後立馬關掉。葉淵照做,昏黃的燈光一下閃過之後就滅了。葉淵不明就裡,我馬上讓他待在原處不要動,自己衝出了客來興。我快步樓道,不出幾分鐘,我站到了對面樓房的露台之上。

我掏出手機,給葉淵撥了過去,接通之後,我讓葉淵站到那方桌邊上去。我站在露台上,上面的風很大,寒氣逼人。我站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白狗他們住的房間的窗戶。對面一片漆黑,沒有一個房間是亮著燈的。

我在電話裡對葉淵說:“你站著別動,讓黃太再開一下燈,然後馬上關上。”

葉淵答應一聲,很快,對面的窗子亮光一閃,很快就又暗了下去。葉淵的急性子又犯了,他問我到底在搞什麼鬼,我告訴他,我明白了。

可是,正在我要解釋之時,脊背一陣發涼。身後突然傳出聲響,我下意識地回頭,只見通往露台的樓梯口處,正有一顆頭顱在那裡不斷地來回移動。

樓道處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個頭,沒有身體!

那張臉,幽幽地發著綠光。

我分不清那是張臉是男人還是女人,只看到嘴角一邊上揚,好像在笑,而他的嘴裡不斷的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咕咕聲響。僅僅就在我回頭的那一瞬間,那張臉消失了,我顧不上許多,對著電話吼到聲:“立馬下來,到對面把那個人攔下來!”

說著,我立馬回身,迅速的追了上去。我的皮鞋在樓道裡發出一聲聲迴響,但是,除了我的腳步聲,我再也沒有聽到其他聲音了。樓頂幾層的樓道沒有燈,直到下幾層,才有亮光,我的腳步聲,讓不少人開啟了門。

我跑出一層的樓道口的時候,正與匆忙的葉淵撞上。葉淵著急地問我發生了什麼,我反問他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沒有,葉淵說沒有。這裡的動靜,使得人越來越多了,我們不得不先離開了這個老式的住宅區。

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穩定了下情緒,長出一口氣,我這才向葉淵說起剛才發生的事,他問我是不是看走眼了,我馬上搖頭,說:不可能,我看的很清楚,絕不可能看錯的。一向膽大的葉淵也懷疑了起來:“你不會真他媽的撞了邪了吧?”

“應該不會。”我皺起了眉頭。

“應該是障眼法。”我眉頭擰起來疙瘩。突然在這裡遇上這樣的怪事,是不是兇手後續搞出來的什麼鬼把戲。夜深了,天氣變得越來越冷,風也越刮越大,葉淵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嚴實了。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子夜十二點了,開始是那些看不見的魑魅魍魎出沒的時間了。這片的樓房夜色下,每一棟樓的外形輪廓都悄然已被黑色吞沒了,的確很是瘮人,我的腦袋裡此時想的全部是那張恐怖至極的鬼臉。

回去的路上,葉淵問我剛才在電話裡想對他說什麼。

我告訴他,我發現了一個被陳sir他們忽略的事情。

陳sir說白狗住的地方的對面有人看到六個人打撲克的影子映在窗帘上,正常情況下,這是不可能的。那個客廳裡只吊了一個白熾燈泡,光線太暗了。而且那方桌距離窗檯距離不近,桌子就在燈泡的正下方。看到燈亮起來時,我就在想:這種角度跟光線,根是不足以將六個人的身影全部都映在窗帘之上的。

我到對面的露台上就是為了確認自己的推測。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那個目擊者人說了謊,另一種也就是凶玩的鬼把戲。除非是一道發散性很強的光才能行,而且,窗戶、方桌和光源,必須是按照順序排成一條直線。

半天之後葉淵總算明白了,他說:看來我們要調查,避免不了要和那些目擊者也要接觸一番。

跟葉淵回答我們的住處,躺在床上,久久難以入睡。葉淵那邊倒是睡得很香,呼嚕連天,這傢伙向來膽大心大,這或許跟他的成長環境、家族實力有關,在他的成長中沒有什麼事情是擺不平的。

反正也睡不著,索性我站在窗邊,開始回想這幾天的事情。這時候一張鬼臉赫然出現,隔著玻璃,距離就像我的臉到玻璃的投影的是一樣的,可是那張臉明明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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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中了魔一樣眼睛被死死地吸引到那張臉上,而那張臉慢慢的由模糊越變越清晰,那張臉隨著的清晰同時距離我也越來越近,最後一下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大驚之下喊出聲來。

葉淵一個翻身從床上站了起來,跑到我身邊,忙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呆坐在地,朝他擺擺手,大口的做著深呼吸。

許久我才平靜下來,朝葉淵說到:“我看到了一張臉,那臉,那臉竟然是……”

二十年前,我還是一個半大孩子,生活在一個大院裡,而葉淵跟胡傑就是我最好的玩伴,那時候我們天不怕地不怕,就像混世魔王。院裡的大人孩子見到我們三個都要頭疼!

那時每年暑假我都要回鄉下去爺爺家裡住一段,那年葉淵非要跟我一起去鄉下玩,他平時生活在城裡大院裡,對鄉下比較好奇。他的家人都比較忙,他是跟他姥姥姥爺住在我們那個大院裡。除了定期把他接到某個別墅區他爺爺那裡接受革命教育外,平時很少見到他父母來看他。這傢伙是偷偷跟我出來的,因為他的家人是絕對不允許他單獨外出的。

他姥姥姥爺發現找不到他之後,看到他留的跟我一起去鄉下的字條後就告訴了他爺爺,後來他爺爺一個電話打到了我們那的軍區。我們當地的一個駐軍全團出動就開到了我們村,葉淵這傢伙死活不肯回去,沒辦法那個團的官兵只能在我們村就地駐訓了。

葉淵這傢伙平時去他爺爺那裡都會讓他接觸各種槍械,有專人陪著他由著他折騰各種槍械。這會到了這裡沒法玩槍了,看到人家部隊的槍手就痒痒,可人家也不可能讓他一個半大孩子碰槍的,這本事就不違背紀律的,就算他爺爺這種情況也不可能讓由著自己性子胡鬧。

這傢伙決定搞把槍,鄉下去哪裡搞槍啊?這傢伙就纏著我爺爺問村裡誰家有槍。爺爺說:你這個娃娃,這都解放這麼多年了,鄉下哪裡有槍的,還沒個步槍高咧,玩什麼槍啊!葉淵這傢伙不死心後來不知道從村裡哪個閑漢那裡打聽到,村裡之前死的一個老頭年輕時是地主家裡有槍,自己隨身有把短槍防身,後來收繳的時候沒卻有發現這把短槍。

這些都是閑漢聽他爹說的,他爹之前給這個地主家裡住過賬房。地主對他爹還不錯,所以他爹當時也沒對外說這事。後來文革抄家的時候也沒發現這把槍,據說這老傢伙把槍跟他的金條都藏起來了。

爺爺村裡都是我們杜一個姓,地主死後由於出身的問題,村裡幾個主事的族長不允許他埋入族陵。他的兒女文革中受他牽連較大,也無心好好料理他的後事,後來在亂葬崗子草草埋了。

葉淵決定去亂葬崗子走一趟。那時候的農村忌諱很多,尤其是挖墳不祥,但是我拗不過葉淵。葉淵這傢伙說:要麼背叛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友情,要麼挑戰忌諱,向封建主義迷信思想宣戰,掘狗日的地主的墳。在這兩種之間,我們毫無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這處亂墳崗子附近有個小村莊,我們怕遇到過路的,要是被當成盜墓賊比較麻煩。出於這樣的考慮,我們也不敢帶燈火,下半夜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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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閑漢家裡有大梁的單車被葉淵推了來,載著我和工具來到了那亂葬崗子,那夜月光清冷,黃黃的月光,像是罩上了一層紗,籠罩著兩個朦朦朧朧的身影,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那亂葬崗子。

到處都是雜草叢生,別說是晚上,就算白天也沒人願意來這個鬼地方,以前很多死小孩都扔在這裡,任由野狗野貓什麼的分屍搶食。

我們沒顧及那麼多,只想搞到那把槍,白天已然來過一次,提前看準了,那地主是一口破了的墳,棺材外露比較容易下手。

我跟葉淵對了個眼色,話不多說,直接將準備好的鐵鍬、撬杠和斧頭都拿了出來,由葉淵來挖,我負責去掏槍。本來我是不同意這樣的分配方式,可是葉淵這傢伙說我膽子小,以後怎麼為解放全世界無產階級人民做貢獻,非要我去掏那棺材。

是夜靜得出奇,遠處有幾隻野貓在那,發出喵嗚喵嗚的怪叫聲,很快葉淵就弄走了多餘的土,全部挖掉看來要很長的時間,當露出的棺材一角足夠砍上去的時候,葉淵輪起了斧頭。

哢嚓一聲,我倆嚇了一跳,生怕驚動了遠處的狗,還好沒有,離的還是足夠遠的。斧頭已經砍在棺材板子之上,木頭很硬。

“媽的,怎麼用他媽的這麼好的棺材!這狗日的不是隨便埋的麼?”葉淵砍了兩下沒砍動,便罵道。

“這傢伙怕是活著的時候早就給自己置辦好了棺材,他是地主就算破落了,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不然算了吧。”

葉淵不肯,說我革命立場忒不堅定,以後進了重慶渣滓洞,保證都不用辣椒水,兩鞭子就把同志們都撂了。我說:去你大爺的吧,我就算撂,也只撂你狗日的一個。葉淵說:反正都砍破了這口棺材了,輪起斧背面又砸了一下,哢嚓一聲,砸出一個凹陷。

葉淵又使勁砍了起來,過了也不知道多久,那棺材上多出一個黑乎乎的洞來。

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傳出,讓人幾欲把胃裡的東西都要吐出來。

“葉淵,到你了。是該展現你大無畏的國產國際戰士的勇氣的時候,大膽向革命敵人下手吧!”葉淵指著黑乎乎的棺材洞。

我這個時候有點恐懼了,探頭看了一下,“再砍的稍微大一些,這洞口太小了。”

葉淵又砍了兩斧頭,但是還看不清棺材裡面的情況,我決定用手摸。

那時候不像現在有橡膠手套,也不知道棺材下葬久了,裡面會有有毒的屍氣,我壯著膽子一咬牙,將手伸了進去。

裡面一片濕滑,我怕是血水什麼的,摸的很是小心,試探了幾下,都摸空了,再往深處一摸,碰到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是死人的頭顱,上面還有不少毛髮。毛髮腐朽是需要很長時間的,再摸過去,死人的臉上軟軟,好像還有肉。對著葉淵搖搖頭,“不對,應該是個新死的。”

葉淵壓低聲音說道:你往身上摸摸,看槍是不是在腰上別著呢?

“去你大爺的,你當是活人啊,把槍都別在腰上。”

“不行,摸不到,算了,還是回去吧!”

“操,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怎麼去解放全人類啊?”說著葉淵葉淵拿出來撬棍,就要撬棺材。那棺釘釘得甚是牢固,我跟葉淵兩個人使出吃奶的勁終於撬開了那棺材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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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死活不肯再碰那屍體了,沒辦法葉淵自己開始動手摸那屍體。葉淵說:聽那閑漢說這地主是個捨命不舍財的傢伙,當初挨批鬥的時候偷偷藏起來不少黃金呢!也許死的時候把那些金子都藏在身上了,你快跟我一起再找找,這都是當年搜刮的無產階級勞苦大眾的東西,找到了分給村裡那些生活困難的家庭,也算我們為實現共.產主義事業做出貢獻了。

“你大爺的我看你才是捨命不舍財吧,你快點,摸到了嗎?”我催促到!

“沒有呢,沒摸到槍,也沒摸到金子。”葉淵回到。

“我們又不是盜墓,還遵守賊不走空的規矩嗎?不行我們就撤吧!”

“你等會,我摸摸肚子那裡,會不會這傢伙臨死的時候把黃金都吞下去了”

“怎麼可能啊,這不真成了捨命不舍財了啊”,我心裡想葉淵這傢伙怎麼想的啊?

突然葉淵大叫一聲:“我.操.他姥姥的,這他媽的怎麼回事啊?”

“咋了?”我忙問到。

“我.操,這傢伙肚子肚子被人剖開了,五髒六腑全沒了!”

“不會吧,是不是之前被人盜過了?我疑到.

“應該不會,剛才我撬棺材費了很大的勁,棺材應該不會被撬開過!”葉淵否定了我。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突然鬼使神差的想看一看棺材裡面的情況。

又再次探了進去,藉著朦朦朧朧的月光我看到那屍體的肚子確實是被人剖開了,整個肚皮鬆松垮垮的,那場景甚是噁心。

我忽然看到屍體脖子那好像有個掛墜,當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好奇心,想摸脖子那,,誰想手一下伸到死人嘴唇了,正想挪開,感覺死人的嘴唇動了一下。

我全身彷彿過電一樣,連頭髮絲感覺都亂顫,手一滑,大叫一聲,往後退的過猛,一下倒了。

葉淵也被嚇的退了兩步,問我,“咋了?!嚎啥?”

我搖搖頭沒說話,覺得可能是自己出幻覺了,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捨不得那女人脖子下面的東西,再次將手伸了進去。

這次我沒有去摸脖子,反而先去摸她的嘴,我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可能是為了驗證自己是幻覺的想法。

可我萬萬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顫抖的手指剛剛伸到她嘴邊,突然感覺一陣撕心的痛!

我大喊一聲,急忙往外拔,但還是拔不出來,“不知道什麼他媽的鬼玩意夾住我的手了,快過來幫我忙!”

葉淵也慌了,慌忙在後面拽住我的腰使勁拉,可是那手夾的緊緊的,越往外拉越疼的要命,我只得先讓葉淵停下。將另一隻手也伸進去掰,竟然被死人牙齒夾住了一根手指。

情急之下,力道也大,可那根手指還是被死死的夾住,猶如被機關牢牢地鎖住一樣,用力拔時,將那死人的頭顱帶動著不停的搖擺,手指還是被死死的咬著,拽不出來!

情急之下之下只好去往死人嘴裡扣動牙齒,喊住葉淵用力拉拽,他也急了,兩個人力氣用在一處,頓時感覺那手指的一端猛然一空,好像有幾顆牙齒被掙落了,我們兩個狼狽不堪的摔倒在地上。

顧不得疼痛,我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我一把將鐵鍬緊緊地抓在手裡,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後盯著那黑漆漆的令人生寒的棺材。葉淵見我這樣,一把將斧頭也抄在了手裡,“咋回事,裡面是他媽的什麼東西?”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的中指,隱隱約約的看見指尖那裡有血往外流,指著棺材,“好像是,好像是棺材裡面的死人咬住我的手了!”

葉淵愣了一下子了,說了聲不可能,但看了看我的手然後就不說話了。

我們兩個大口喘著粗氣,想不明白那死屍的嘴巴為什麼突然會閉上!害怕棺材裡再有什麼動靜,等了一會,卻是一片死寂。越是這樣越讓我們感到害怕,那夜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月亮已經悄悄的下去了。黑暗開始籠罩,我們再也不敢再瞎折騰了,草草的掩埋了一下痕迹,飛也似的跑出那亂葬崗子。

我將那輛老式的破洋車子蹬的山響,總算是遠離了那亂葬崗子,總是放不下心,老是害怕後面有東西追上來。

我們摸著黑回村,總感覺那中指在發麻,彷彿失去了知覺,我心裡有點怕,尋這思狗日的事真是他媽的詭異。

到家時差不多有五更天了,我們和爺爺住在一起,不敢驚動他,虎子叫了兩聲,看是我們也老實了。這時爺爺咳嗽了兩聲,不過沒有醒。我倆也不敢點煤油燈,跑去打了盆清水,弄了一塊肥皂反覆沖洗那發麻的手指,黑暗中也看不清楚,洗了許久,似乎覺得好了點,然後跟葉淵跑自己屋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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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的很不踏實,總夢到殭屍,死人,鬼怪,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後和一個面目不清的女子在纏綿的時候,她突然張開嘴一下子咬住了我的手!

我大叫一聲醒來,這時外面已經大亮,當看自己手的時候,被嚇了一個哆嗦,中指那有一條黑線,已經隱隱蔓延過整個中指,還有一個手面。

我不敢跟爺爺講,爺爺是一個老封建,要知道我去挖人家的墳,差不多得會氣的背過氣去。

誰知爺爺叫我給牛羊填草,我一伸手的時候爺爺就看見了。

因為害怕加上被爺爺發現了,只好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訴了爺爺,爺爺聽完指著我的鼻子大罵,“你這個的娃子,你幹點麼不好,去扒人家的墳!簡直是膽大包天啊,那死人的身體可是不能亂碰的,你知道活人死人陰陽兩隔,特別是死了很長時間還不腐爛的屍體,只要是活人手上有電,在經過死人的心臟時,只要一摸就容易詐屍的!”爺爺被我們氣的鬍子上下一撅一撅的。

“詐屍?”我一下子愣了。

可這手實在是讓人害怕,罵完了我,爺爺趕緊得套上驢車,拿一把零錢揣在貼上的口袋裡,讓我坐上來去就奔鄉醫院去了。然後囑咐葉淵在家看好家,有什麼事情就往部隊那裡跑。葉淵知道闖了禍,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

這個時候我也不敢說什麼了,一開口說話就要被罵個狗血淋頭。雖然怕但是也沒太放在心上。

驢車要出村口的時候,看見村裡的一個叫李晃悠的老太太,顫巍巍地跟爺爺打招呼,問我們這是幹啥去。

爺爺自然不敢說實話,挖墳要是被傳開,村裡都是一個姓,一個老祖宗,估計以後我們家在村裡也沒法混了,只好說是去集上。

李晃悠平時愛偷人東西,大家平時不愛搭理她,但是今天她有些奇怪,一層

黑氣在頭頂上籠著,眼白上泛,印堂暗青色,很是怕人。

我給爺爺說到,“爺爺,李晃悠的頭頂上怎麼回事,咋有黑氣?”

爺爺還在生我的氣,怒到,“我看是你的頭被驢踢了,有黑氣,還有心說人家呢,坐好,趕緊到醫院槍給你問問。”說完,爺爺吆喝一下,用力的甩著驢鞭子。

顯然,爺爺是沒有看見李晃悠頭頂的黑氣,但是她頭頂明明是有的,我就尋思那黑氣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她幹了重活,頭上冒出來的水蒸氣?穿過她黑乎乎的髒帽子,看起來就是黑的。

可還是覺得得難以自圓其說,索性就不想了。一路到了醫院。在那時候的醫院都是破舊的很,也沒什麼科室,更不需要挂號。只見一群人嗚嗚喳喳的圍住一個老大夫,爺爺就讓我上前把手一伸,我一伸手之時,那老大夫嚇了一驚,“呦!讓啥玩意咬著了?”

看到周圈圍了一群人,我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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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夫滿臉詫異,直接甩了甩手讓我們走。周圍那些人也跟著起鬨,看到沒辦法,爺爺拉著我厚著臉皮往裡擠,給大夫求情。

只聽那老大夫笑著說,“要真是死人咬的,而且咬成這樣了,我是沒辦法,你們另請高明吧”很顯然他還是不信。

爺爺一看人家這是要趕我們走,趕緊怯懦地說,“你看看是不是先給打個針什麼的?”

老大夫猶豫了一下,然後對爺爺說,“老哥,這樣的情況我真是沒見過,就算是被毒咬的,那毒素也都擴散開了,打個血清也是沒有用的,更不要說他這個是被死人咬了。你看他這過了這麼久也沒什麼事,我看應該也不是什麼毒,搞不好就是過敏了。”

爺爺再央求時,那大夫就不搭理了。爺爺這時候,開始心疼起我來,不再訓我了,只是問我感覺咋樣?疼不疼?

我說疼倒是不疼,可是發麻,那黑線現在摸上去挺燙。

爺爺一時也沒有其他辦法,我們只好回去了。爺爺一路低頭不語,都在尋思什麼。剛到村口,看見幾個老人圍在一塊叨咕,我們從旁邊過的時候問“嘮啥啥呢?”

一個老頭吸著旱煙袋,悠悠的小說說,“李晃悠死了。”

趕著驢車的爺爺嚇了一跳,勒住了驢車,“咋可能的,早上出去的時候還給還給她說話呢?”

幾個老人說到:中午死的,她一個孤寡老人,是有人上她家去借東西才發現的,死在床上的,現在都還不知道咋個處理呢。

此時我這比爺爺還吃驚,早上的時候看到她餓頭頂有黑氣,莫不是她死的前兆?

来源:dd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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